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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上回说到黄龙身化剑光，贯穿蓝龙身体，又化成人身……

    ……三花与五气回归庆云之中，再隐于黄龙脑后。蓝龙也化成人身，转头看向远山之巅的麻姑王远二人，目光复杂之极，有遗憾，有悔恨，有欣慰……

    “鲸龙！”麻姑悲呼，伤痛不已，跪地落泪不止。鲸龙的目光最后归于平静，身体化光而散，一方水君，大罗金仙鲸龙身陨，数十万年修为一朝尽成画饼。

    黄龙冷冷一笑，闪身来到麻姑、王远面前。那不屑的神情，视自己如蝼蚁的目光，深深地刺痛了王远的心，气急攻心之下，直喷一口逆血。转头看了一眼仍在悲哭的麻姑，往事一幕幕想起，青梅竹马、同入仙道、施药救人、游历名山大川、定居二仙山……

    复杂的目光渐渐变得满是决绝，不甘受辱的王远自绝心脉，自散元神，身死道消，一点真灵向黄泉轮回而去。黄龙并未截擒这点真灵，天地自有一线生机，除非是深仇积恨，不共戴天，否则修仙之人都不会磨灭这点真灵。而是给对方留下轮回转世的机会，当然低层次的修士也没能力磨灭这点真灵。

    王远的死也让麻姑略微清醒了一些，她也想随王远而去，但那远处泽国的悲呼求救之声牵动了她的心神，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么多生命消逝。活着，有时候比死更艰难、痛苦，但她只能背负。

    麻姑跪倒在黄龙面前，重重地磕头，哀求道：“请上仙垂怜，大发慈悲，止了洪水。救救那些可怜的人吧，他们是无辜的！”

    “不过一群蝼蚁，何足道哉。”黄龙面无表情。

    “洪水因我等争斗而发。造下如此杀孽，如今鲸龙王远已死。罪业尽归你我二人之身，上仙无惧境界突破艰难吗？上仙如愿止了洪水，救下人族，麻姑愿一人尽承罪业，且为奴为婢，尽心侍奉上仙。”麻姑提出了交换条件。

    黄龙神魂一动，便感到已有丝丝业力缠身，仙体微黯。又见麻姑梨花带雨，楚楚可怜的模样，他被麻姑说动了。“立誓吧。”

    麻姑神色复杂，有欣慰也有苦涩，举起右手，伸出三指，咬牙立誓道：“皇天在上，厚土在下。今日我麻姑立誓，愿尽受杀孽罪业，且与黄龙上仙为奴为婢。若违此誓。人神共愤，天诛地灭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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