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老人控诉起来:“那就是个贪官污吏,我大儿子,被抓去修河堤了,二儿子,也被抓去了,就连我刚成年的孙子,那也没逃出去,被他抓了当劳力,至今还没回过家啊。” 朱标脸色变得阴沉起来,问道:“可有结算工钱?” 老人摆手,带起了风:“什么工钱,一文也没有啊。” 朱标问了几句,又走访了些城中老弱,甚至走访了一些商户,那也是清一色控诉知县喻汝阳,直呼其烈日老狗的大有人在。 没一人说喻汝阳是个好官,民声之差,令人瞠目。 说是怨声载道,一点都不为过。 从黄昏走到天黑,朱标也没看到一个青壮。 县城没什么人气,就连应该热闹的主街,那也显得十分凄凉。 站在窗边,朱标陷入沉思。 喻汝阳可是格物学院出来的高材生,是有治世才能之人,唐大帆的弟子,顾正臣对其也颇是认可。 就这么优等生,怎么就成了害民之人? 父皇不相信喻汝阳会虐民、伤民,哪怕是监察御史、信访司的信摆上来也不信,这才特意吩咐自己转道荥泽,看看喻汝阳到底是不是当真作恶! 现在看来,此人——极有可能变了。 从一个心怀才情,知晓道理,体恤百姓的弟子,成了一个伤民害民、贪污无度的官员! 有权在手,就沦丧到了这种地步吗? 朱榑躺在床上,翘着腿,对朱标道:“国子学教导的是圣人之道,尚且有无数贪官污吏。格物学院并不以圣人之道为主,杂学更是占了不少课业,出来几个贪官污吏没什么不可接受的吧?” 朱桢认可朱榑的话,揉了小腿:“大哥,民声你也听到了,让锦衣卫将喻汝阳抓去金陵问审得了。”